“您好!您点的和泉家日式鲑鱼炒饭单份,以及昆布风高丽菜釜饭配昆布酱油蛋单份,一共4580日元,请问是现金支付还是刷卡?”手提两袋在附近店铺购买的食物的我,滑稽的用着右手小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按下传呼门铃。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完美无缺的“作战方案”,以外卖的名义得以毫不被怀疑地进入危险的核心,哪怕很可能只能止步于正门口,如此之近的距离,只要里头的人开门,我就能凭借锻炼的十分强悍的听觉捕捉屋里的风吹草动。
纵使这么做狠狠地燃烧了我为数不多的钱财………
过于长久的等待让我心中疑虑剧增,由计策性地潜入转成暴力破门的想法无限放大!
终于!门口的密码锁上传来了“呲呲”地电流声,也终于有声音传出。
抢先一步凑了上去,我迫不及待地对着门铃开始热情的询问:“您好,尊贵的客人,您点的外卖送到了!您点的和泉家日式鲑鱼炒饭单份,以及昆布风高丽菜釜饭配昆布酱油蛋单份,一共是4580日元!谢谢您的惠顾!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抱歉呢,送餐的小哥。”这从这集成电路线圈产生的磁场撞击,而发声的扬声器里传来的声音是名女士,虽然经过了电磁处理,但是我还是为这声音略感惊讶:娇柔,妩媚,清幽,竟还有些许纯洁,融合一切女性美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突兀,反使我如品琼浆玉液地陶醉。
“对不起呢,我没有点任何食物呢?小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呢?”显然声音那边的主人此刻十分疑惑,对于这个‘无中生有’的外卖开始了质疑;“不好意思哦,会不会是地址看错了呢?麻烦一下小哥再自己重新确认一下呢。”措辞优雅有礼,应该是一位气质舒雅的女士。
早已演练无数次,对于任何问题我都准备好万无一失的回答!
我深吸了口气,酝酿好感情:“没错呀,美女姐姐,我确认了好几遍,是千代田区3-25番呀。我虽然是个外国人,但也不会认错地址的,是不是怕食物冷了?不会的!我敢保证还是热乎着的!”
其实是十分尴尬的连环话语轰炸呢…但目前也只能这样干了。
“这......”
“是姐姐不想吃了么?不会的!我敢保证这十分好吃!千万别退款!”完全不给她插话的空隙,我迅速打断开始继续的火力压制。
“不是你想的那.....”
“姐姐你就吃一口!然后扔了!别退货就行啊!,呜呜呜~老板会责骂我的,房东又收租收的紧,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日本求学该怎么办呀!”
“这…………………………”
何等无解的语速!何等真切的悲惨!何等才智的计划!我偏不信日本人都是冰冷无神的“活死人”,更何况声音如此悦耳的女性,更不应是绝情的人。
在长达五分钟的单向软磨硬泡后,突然发现,似乎通话那头已经没有声音了,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糟糕!
“完了,不会是我这个谈判鬼才把这位小姐姐给聊自闭了吧,这个情况我可没想到啊,失策失策。”
放下了手中的外卖,将其放在门边,继续瞅瞅那紧闭着的大门,“得,看来真的没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稍稍看看手上的腕表,已经快到饭点了,目光所及,悠远的天穹缓缓着装黑暗的礼服,只剩夕阳西下处的丝缕红晕。
先四处看看吧,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呢,掏出手机打开Google Map,定位后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车辆的顶棚都清晰可见为止,却颇有些失落地发觉这么做除了能规划逃跑线路之外无任何价值。然转念一想,运筹帷幄,把一切了然于胸,这可是伟人才有的思考方式呢!
”哎呦!什么啊这是!”也许是太过入迷手机,肩膀撞到了硬物,物品落地与玻璃碎裂的脆响连打让我急忙后撤两步,盯着地上的那个玩意,没想到竟然是汽车的后视镜!
“完了完了!我把别人镜子都撞掉了,又要破费了!”下意识赶忙看了看头顶的四周,果不其然有监控在门前,闪烁的红色光芒无情地目睹我的罪行。
我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是一辆看上去有点年头的丰田Estima,是小型货车款型,据说当时是最丑陋的一款车了,我拾起后视镜,果不其然有无影胶修补的痕迹,看样子也只‘旧伤复发’而已。
我拍拍胸膛,长出一口气,这种车,就算是换两个镜子也就不过16000日元左右,这点钱我还是能垫付的,不过.....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稍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那种违和感立刻得以发现:这辆车并没有停在停车划分线里,就这样停在门口处!
所以,我得出了个结论:这次不赖我!是他停车没停规定地方的!不怪我!我不用花冤枉钱了!
这个小聪明甚至让我欢欣得不得不咬紧牙关来压抑呼之欲出的爆发式狂笑,但转眼一想却又有些不对劲,再次看向这幢人家,不像是穷到开这种车的样子,在怎么次SUV也应该有吧,不行,还是很有必要多观察一下。
将头贴着玻璃,这才得以补偿反光导致的模糊。车内肮脏的不忍直视,甚至可谓作呕!车框与侧玻璃有烟头的烫痕,车内包装纸、食物残骨、空烟盒、**杂志就这样扔在脚下,何等粗俗邋遢!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车,都不应该如此不堪!我扭着脸翻着白眼看这景象,竟无言以对!老旧的坐垫弹性还没回复,我仔细的数了数,主副驾驶有人,后排至少一个,不过后排的一条长痕看来是什么重物在上摆放,如果这辆车是这户的,排除一位女士,那么至少还有两个男人以上在房间内,排除一家三口的情况,因为没有哪家的父母会在车内放这种杂志,而且听那位女士的声音,也不像是会常吸烟的人。
等等!这是什么?
车内的一个小瓶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用手机打开手电功能照射,才看清楚:
“三...氯....甲....烷。这是什么玩意?”不知名的药剂使我满头雾水,是给病人用的什么药物吗?所以说后排的那个痕迹应该是人躺着的痕迹而不是重物了?
“上Google看看,搜搜这是治疗什么的药剂。”手指划动,一排排结果打在了屏幕上,我被描述的文字吓得猛抽几口凉气!“市面上的‘氯仿’一般是指‘三氯甲烷’无色透明液体,有特殊气味主要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具有麻醉作用,对心、肝、肾有损害。”
混账玩意儿!这明明是害人的不是救人的啊!那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的通了!车内至少三男一女!无疑这位女士就是躺着被麻醉了的人,我绕车绕个圈,果不其然,一块揉皱的手帕被遗弃在不远处,看来是随手一扔,我捡起,灵敏的嗅觉早已搭上,奇妙的甜香充斥大脑,是那种腥甜感,嘴巴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出现甜味,我赶快扔掉,干咳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排斥出去。这东西对我的呼吸大有影响,使我刚刚感觉到了种与大脑停止连接一帧的感觉,可能是修炼这种能量过久后的过激反应吧,这种药物对于我来说就是真正的毒物,血液的流动都似乎受到了阻碍。
看来,这次是真的有事情在里面发生。
‘咯哒,咯哒。’我开始活动下因提着外卖过久的手指,不是因为累了,而是火气有点大,这次行动无疑是既赔了钱又折时间,看来计策性地潜入转成暴力破门的想法还是可行的。
“稍稍的打一架后再吃自己因为计划失败而购置的食物吧。”
心中想好了计策,稍退几步,扭抽脖颈与腰部,骨节噼啪的脆响此起彼伏,久未行动的身体舒展开来,已火力全开!为非作歹的家伙准备被我给击败致残吧!
“好的,要开始了!谈判破裂,准备攻坚!cyka blyat!!”
用毛子的国骂给自己壮胆,气势高涨,已经准备完毕。
却在此时,之前紧闭的铁门缓慢的打开,如位彬彬有礼地侍者至手邀请。
“这...这是咋回事?”我停止了行动,呆呆地看着铁门缓缓的支开。
“你进来吧。”那磁性迷人的声音又再次的传出,无须过多的言语,简洁的表达了意图。
迫不及待地冲向门口,拾起了外卖抱着疑惑地语气道:“姐姐,您想清楚啦?”
只有嘈杂地电流声冷漠地回答我的热情。
走过院庭的道路,我终于来到了这幢人家的门前,对于这里面认知也仅限于为屋内至少两人以上三男一女,女方已经出现,却没有想象中的被人麻醉,但其他的信息未知,男方信息也是空白,唯一确定的是那高分贝的喊叫,到底是其中的哪个呢?那另外两人又是谁呢?
暖融融的微风轻抚我的脸颊,调皮地钻入脖颈,但我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哒!哒!哒!”是房内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回首瞥向后方,凝视风下轻舞的樱花。为什么?明明已经是温暖的四月,却怎么感觉有股刺入骨髓的极寒呢?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没有人会回答我的问题。
门开了..........
我的眉头从未锁得如此的紧……
……………………………………………………
“这...这是姐姐您....的外卖,请签收一下下。”我居然结巴了!自诩伶牙俐齿的本人居然真的会因为一位女子的容颜结巴!而那罪魁祸首就坐在我的对面。
“噗嗤。”她笑了,就如凤鸣莺啼的清脆,春日暖阳的和煦,风舞银铃的悦耳。
莹莹的纤指,轻轻地抚弄着发丝,嘴角微挂暧昧的弧度。
“姐姐就这么好看么?”
她突然地双手托腮,夹着副干练圆框眼镜的脸庞凑到我的面前。零距离下,她纯洁无垢的眼倒映我的脸庞,若能直视我的灵魂;沁人心神的幽香不顾我的屏息钻入我的鼻腔,娇柔聘婷的容貌完美无瑕,真教人宁愿变成瞎子也必须看上一眼。最致命的是眼前的女人柔中带媚,清纯中混杂着一丝风情,却又不失违和,轻而易举地让人魂牵梦绕。
“好看!”我很诚实的点头。
“姐姐就喜欢你这种诚实的帅小伙,唉,现在的有些坏男人很是让人厌烦呢,像只苍蝇一样天天嗡嗡地盘旋在身边......”她很是苦恼的躺在沙发上,娇慵无限地伸展了一下曲线美妙的腰身,无以言表的婀娜。
“我一直都想有个人能帮我把这些苍蝇赶走呢......”
话中有话,她竟然把光洁欲滴的修长双腿架在面前的桌子上,嫩白的裸足前端轻勾圆润的指头,每一下都是拨撩烈火的诱人举动!云灰的双目又开始与我对视,即使是屁股下松软的沙发也让我不能脱离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忙收回眼神,定下扑通乱跳地心来,这个女人真危险!我究竟是真的迷醉于情欲还是被戏弄的慌乱?!至此我已知自己处于绝对下风,在这丽质天成的女子漫不经意的三言两语中把我的拟定战术毁灭得七零八落。必须得开始反击!夺取话语权。
“无论是什么样子的花儿,都是不可避免会招蜂引蝶呢,更何况,姐姐是花中之冠,应该是追随者无数不是嘛。”
“为何不将这种事作为一种‘荣耀’呢?这也是对姐姐您的赞美。”
淡然地回答,使得她也有点意外,微笑时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小嘴这么甜呢,这么撩姐姐,说不定姐姐的心都会被你夺走呢,不过.........”话锋不经意地一转;“那你觉得姐姐是什么花呢?”
“玫瑰。”
“哦?为什么是玫瑰呢?”
“通常玫瑰大多密生枝刺,花枝被剪下后花朵会很快萎蔫,最长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因此,玫瑰不适合于作鲜切花……”手指将镜框推上鼻梁,眼神毫不遮掩的注视起眼前的这个女人,房子四处散发着令人讨厌与不适的气息,每句言语都是刀光剑影的交锋,争斗已然打响。
“喔~?”慵懒的目光瞬间之内与我碰撞,房间里阴冷的气息遭到了冲击,看似古井无波的眼神,暗含屠戮的杀意。
“不过这样大多数玫瑰品种都具有‘浓郁’的玫瑰花香,就如姐姐的容貌,令我也是久久无法忘怀呀。”巧妙的话语化解了空间中这丝火药味,使得她也好似舒了口气:
“真是的,这么说姐姐,怪不好意思的,要是他也能和你这么会讲话,说不定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子了呢。”
另有玄机!我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这句话中的意义,这个房间的“男主人”很快就会展现他的庐山真面目。
突然,清脆的瓷器破裂声音从楼上传来,打碎我与她这如同“刀光剑影”般的话语。
果然此处不对劲!
我寻声望去,目光锁定在正对大厅的那扇门上,体内悄无声息地运作被称呼为‘波纹’的能量,听觉发挥至极致!凄厉的呻吟似是被遭受凌迟酷刑,着实让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她蓦然回首,微颤的睫毛是她眼神的哀叹,目光回归我身上时,若有灵蝶绕舞的褐灰瞳孔中盛满悲苦,无垢的泪于边角打转。
“其实………这就我要和你说的那件事了,实不相瞒,可能还得需要你来帮个忙………”
“姐姐就直说吧,力所能及的事还是难不倒我的。”如此真挚的未言先泣,我竟无法找到任何的虚伪!真的是我想太多了?真的是我完全想错了?不对!这女人太危险!心怀种种,我把温白开水一饮而尽,静候她的说辞。
“家中的父母自从我开始读国中起就离婚了,我有个兄长十分好强,自从父母分离开始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孤儿”,“弃子”……这些嘲弄的词是他的自尊绝对不允许的……就一直怄气,死盯着这些字眼不放……啊,抱歉,说的其实就是刚刚弄出声响的那位了。他去年年初时,喝醉了酒,惹怒了一位社会混混,当场被剔断脚筋………”言语至此,眼无法承受泪,让其无声地滚落脸庞。
“把自己搞得卧床不起,还每天嚷嚷着要喝酒,父母寄的钱都被他挥霍一空了,但谁知他又不知从哪搞到了毒品!发现的时候已经彻底染上毒瘾了……每次都是狼狈地滚下床来,把他弄上去还会被弄的身上到处都是伤……所以这次,请你能帮我将他抬上床吗?两个人说不定他就能安分一点了………可以吗?
看似诚恳的言语打动了我,合理的说辞;凄楚可怜的样子,既然是位女士的‘请求’,就算是真的有异,也还是得去试试看的。
“嗯!姐姐,我帮你!”拭去眼角的点点泪珠,换用坚定无疑的语气定下了个看似轻松的承诺,与此同时我还竟然“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这哪是助人为乐?简直更像是‘揭竿而起’。
我立刻‘拍案而起’,音与容里只有为美人赴汤蹈火的决绝与对堕落者的愤恨!但是心中确是如平静的水面一样安定,只得这位女士漏出自己的马脚了。
这自然的“表演”水到渠成,我心中都颇有些佩服自己了,不过所有的猫腻都在楼上见分晓!如果是什么凶神恶煞,我认为凭借着波纹的力量,战与逃都是可选的方案;如果真的只是个残废的瘾君子,扔上床捆绑走人就是!无论如何我都能探知真相!美哉!
当然,如果是后者,就要悲嚎自己的钱包了………
“感激不尽………”
她深深地呼吸着,缓解落泪的抽噎。白皙的指尖点去泪珠滚滚,平静些许的失控。
“我来为你带路吧,二楼请,小弟,麻烦你了…”说罢,缓缓起身为我引路
“多大点事~”我也跟上了她的步伐。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华贵抵挡不住时光洪流的奔腾,看似光鲜的木楼梯在步伐踏下的力量中吱呀作响。每一丝前进,心脏的蹦动就是一丝剧烈,波纹早就暗暗运作于脚尖与双耳,让那聒噪的声音降到最低,让一切动静逃不过任何感官,楼上,楼下都是那么的寂静无声,就仿佛如平常般的平静。
在四周都在我的掌控力之下,无论哪儿都显得十分的正常与安全。但是,敏锐的直觉用着鼓锤用力敲打大脑提醒我,这里,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请!不要懈怠!
我对门前停泊车辆的推理应该是没有错的,但这女人此刻的光鲜靓丽与车里的邋遢格格不入;与保质期失效相差甚远也变相的证明那罐氯仿应是最近才购买的,如果不是用来犯罪,那又需要用在除了昏迷以外的何处?难道是用在了那个堕落老哥身上,这也合理。不过真是这样也太过了,及时再怎么恨亲人,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何况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对!这里绝对除了她们“兄妹”(不确定)两还有‘第三者’在,而且从刚才与她的交谈也没出现过‘第三人’的名字,这实在太奇怪了!
……………
凝视着前方的这个女人与余光里楼顶的所见,脑中的风暴把短时间内获得信息一遍又一遍地整合与分析;线索与漏洞交织缠绕成乱麻,那些难以解释的部分让我越发头疼,甚至开始怀疑起真的只是自己“犯中二”这样的可能性在无限放大!
千万不要啊!那会是人生中何等尴尬的事情!默小尘,你不能止步于此!再想想.......
目光所视,前方已见些许凌乱,范围大的有点不似双腿残疾之人所能影响到的范围;
双耳所听,周边微风亦不敢低语的死寂………
等一下?!死寂!!
可怕的讯息瞬间在脑海中炸裂!怎么可能如死一般的寂静!这女人是怎么做到“踏木无音”的?!绝对不是体重可以解释的!据我所知二战时期精锐的间谍可以通过把控前脚掌和身体的力度平衡而达到一个相对无声的地步,但就算是这样,在我锐利的耳力之下也能就像是在耳边般的清晰。
贴住脑门才发觉手在惊慌下已冷如冰,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上下,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背影就如鬼魅般在我的眼中飘忽不定,但我必须面不改色!决不能在此因为惊慌而功亏一篑!
终于到达二楼了!短短的十几节台阶,我竟觉得比跑完长城还痛苦不堪!凳倒桌翻与支离破碎的花瓶,金属挂饰狼狈地滴淌着水珠,似乎全部在提醒我前方的不妙。
“哎呀哎呀,你哥可是真够闹腾的啊……哈!接下来怎么走呢姐姐?”我半笑着打岔道。
她伸出食指,方向是正对面的房门,不语。
“咦?姐姐你不带路了?”
她微微摇头,云灰色眼瞳中弥漫恐惧与歉意。
“哦!哦!哦~这样不太好吧?姐姐才是家里人吧?我一个陌生人去卧室,里头还是个被疾病与毒品折磨的...额抱歉,极度敏感的人,怎么想都需要你在一边辅助吧?”
“拜托你了……我怕他又开始乱打,毒品虽然摧残着他,但还是能给与他疯狂的力量,姐姐我压不住的,只能寄希望予你了……求求你了………”
她的声音又哽住了,合实的双手微晃祈求。袖口被重力耷拉下来,若隐若现淤青的伤口……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问题已是板上钉钉了!没有所谓的退缩了!我稳步来到房门前,悄悄地压下门把手………
“?!?!”
不可能反应的!一股无法估量的恐怖力量把门猛地往后一扯,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手指还勾着把手的我顺势被扯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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